女儿，你长大了……

吴庆勇

　女儿，你长大了；

　　反而脆弱了，爸爸。

　　昨晚回家，难得看到女儿的房间还亮着灯，推门进去，女儿和妻子娘俩依偎在一起，“刚做完作业，累死我了！”“我和女儿亲亲，安慰安慰我们的女儿！”娘俩几乎同声对我说，我也忽然来了情感，“那要不要像小时候那样让爸爸摸摸你的小屁股？抚摸抚摸你的脊背你再睡觉？”“不用！不用！不用！”女儿连声说，“你快走吧！”“你快走吧，我和俺闺女亲亲！”妻子也赶我。我也来了脸皮，“那我还非亲亲你不可！”“不行，我的脸上有油腻，脏死你！”我与其说是亲了亲女儿，不如说是作势在女儿额头啃了一口，然后就被娘俩给赶出来了。

　　好多过往都浮现了出来。

　　女儿最先会喊的是“爸爸”，每次下班回家一进门女儿就张着胳膊要“抱抱”，抱过来就那小嘴在脸上蹭来蹭去；以前的每逢母亲回家到了周六我哄孩子时，女儿最常做的事就是趴在我的胸膛上睡大觉，伸展着两只耦段儿似的胳膊，蜷着两腿，像个小蛤蟆儿；即使是断奶的那几天也是我带着女儿睡的，整夜的不哭，饿了喂点儿奶粉就会甜甜的睡过去了，三天就忘了妈妈的奶水只要我给喂饭；甚至是女儿你开始吃饭时也是爸爸我给喂的，两把小勺，唰唰，一小会儿，鸡蛋、肉丸儿、米汤就一股脑进去了；即使偶尔淘气使性子不睡觉了，我用我粗糙的大手在你嫩嫩的脊背上胡拉几下你就美美的睡过去了；甚至还记得你上小学一年级时老师问你最佩服的人是谁你说是“爸爸”，那时间我那个骄傲啊，你妈都嫉妒……

　　但是这些都过去了……很久了……很久了……

　　似乎已成了回忆。

　　不是吗？在后来你成长的路程上爸爸似乎就成了凶神恶煞，动不动就是凶巴巴的教训，虎虎地给你脸色看，甚至是狠狠的揍你，更甚至在你思想意识陷入混沌的那几次不止差点打得你要死还要赶你出家门……

　　这几年，很明显的，你和妈妈亲近的多了，动不动就娘俩躲在房间里说悄悄话，久久的，说娘俩的悄悄话……

　　我知道，女儿你长大了。

　　个头和爸爸差不多了，眼看着就会超越。

补充内容 (2013-4-12 14:14):
女儿最常做的事就是趴在我的胸膛上睡大觉，伸展着两只耦段儿似的胳膊，蜷着两腿，像个小蛤蟆儿；即使是断奶的那几天也是我带着女儿睡的，整夜的不哭，饿了喂点儿奶粉就会甜甜的...